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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钟】失眠 上

突发奇想,陀子哥大概是怕黑的吧?

*原作向OOC预警

*有点软的陀子哥





若陀庞大的身躯匍匐在地上,眼睛因为太久没有闭合而不断涌出生理性的泪水,他眼睛没有焦距,呆呆地目视前方。以纯正岩元素勾勒的法阵散发出阵阵柔和的金光,仿佛它不是禁锢的牢笼而是夜晚引航的灯塔。终于,若陀硕大的头颅缓缓垂下,他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若陀,这并不是长远之计”璃月的神明双手捧着龙王的脸,柔和的岩元素修复着那双流泪的金色眼眸。若陀用了好大的毅力才抑制住握住脸颊上那双手的冲动,他笑了一下,“没关系,你看你这不是还能给我修复嘛。”


“眼睛倒是小事,累坏了身体才是最麻烦的。”摩拉克斯轻轻用指尖揩去若陀的泪水。



若陀龙王不愿睡觉。


直到一次大战过后,到了打扫战场的收尾时刻一向英勇善战的龙王将军大人毫无征兆的倒下了,吓坏了随他征战的仙人们和千岩军众,一时间竟无人敢动,怕是敌军突袭,只得排出防御阵型将若陀层层围住。然而半天也未发现什么敌情。直到岩王帝君来探他鼻息才知道他只是昏睡过去了。事后若陀也知自己闯了祸,摩拉克斯问他怎么回事,他才支支吾吾将实情托出,这才为人所知。


一代雄武大将,竟是不愿睡觉。




若陀害怕闭上眼睛。


每当他合上眼,黑暗铺天盖地向他涌来,都仿佛是回到了那个逼仄的地底,无边的黑暗令他窒息。他赶紧睁开眼睛,出了一身的冷汗。


还好,还好......


他出了帐篷,夜晚的营地静悄悄的,除了远处还在夜巡的千岩军将士和篝火的噼啪声以及舒缓的风声和山间野兽嗥叫再无其他。若陀迟疑了一下,还是钻进了旁边摩拉克斯的帐篷。璃月的神明就算是睡姿都是优雅的,摩拉克斯平躺在榻上,被子盖到腰际,玄黑色的双手萦绕着金色的光芒,平放在身体两侧,平日里那双威严的眼睛阖着,倒显得原本那张完美到不像话的脸柔和了起来,孩子气的感觉。


若陀轻轻地将摩拉克斯双手收进被子里,又把被角往上拉了拉,将他的小龙包了个严严实实。摩拉克斯被他的小动作惊动,迷迷糊糊的醒来。


“若陀?”


“嗯。”


摩拉克斯见是他,也放下心来,翻了个身,面对着若陀又沉沉睡去。若陀终于抑制不住自己满腔的柔情,在摩拉克斯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


还好,他还在人间。






那一幕刻进了若陀心底。


地底的盲龙第一次睁开新生的器官,世界上最美的风景就展现他眼前。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第一眼,便深深陷落。


眼前那人被背后投来的光渡了一层金边,最纯洁的神明向他伸出了手。


“契约已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自此,他便是他唯一的神明。








若陀也不知道这次沉睡过去了多少年,意识一回复,他便迅速睁开了眼睛,封印他的岩柱仍然闪着金色的光芒。若陀长舒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因受惊而颤动不已的心脏。


这种情况每过一段时间就会轮回一次,也并没有对他产生什么影响,若陀还是深深陷在失去视觉的后怕之中。他暗自庆幸,这双眼睛还在,他还看得见,还能看见摩拉克斯。


磨损侵蚀着他,曾经视作珍宝的记忆一点点的模糊。他努力去回想,也是无济于事。记忆就像手里的沙,越是想要攥住,流逝的越快。随着记忆的流失,若陀也越来越暴躁,然而这阵法却困的他无法动弹。


他好恨,恨人类,恨摩拉克斯,恨摩拉克斯为什么站在人类身边。为了那些弱小的生命将深爱他的他封印在这里,明明他才是最有资格站在摩拉克斯身边的那一个。


愤怒和悲伤将他撕成两半,他阴暗地想,等他出去,把摩拉克斯拉入黑暗,狠狠地侵犯他直至怀上他的种。想到一半他又开始心疼,心疼他的小龙失去光芒,也怕摩拉克斯不再对他笑了。


偶尔那些模糊的记忆会渐渐清晰,若陀的不甘和愤怒短暂释然,他平静的回忆往往的种种,心道要是有壶酒就好了。他本就是自愿,可以忍受无边的寂寞,但是需要点什么东西来麻痹对摩拉克斯的思念。


双眼的刺痛将若陀从回忆和情绪中唤醒,这时即使他再害怕黑暗,也会选择把眼睛闭上,或者再一次的沉睡,这是摩拉克斯唯一为他留下的东西,在外边,他有摩拉克斯,他有恃无恐。现在,他只想保护好他的珍宝。












已经是第三次了。


若陀迷迷糊糊的从硝烟还未消散的战场上醒来,看见摩拉克斯严肃的表情,心凉了半截。事不过三,这种事以后绝对不能再发生。若陀像知道自己撕了床单的小狗一样,乖乖的低着头,等待着主人的责罚。半晌,那双玄黑色的双手放在了他的肩上,若陀抬头,摩拉克斯眉头紧皱,那双石珀色的双眸难得外露情绪。若陀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心虚的移开目光。若陀感到放在自己肩上的双手收紧了,抓的他甚至有点疼。


“若陀,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不休息?”


若陀别过头去,心理斗争了好一会儿,一咬牙,摊牌了:


“我害怕。”

摩拉克斯因惊讶扬了一下扬眉:“害怕?为何害怕?这世间能威胁到你的事物当是少之又少。”


“不是那种害怕......”


若陀合了合眼,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又漫上心头,甚至声音也有些颤巍巍:


“其实是......我怕黑......”


“......”


摩拉克斯扶额:“你也并非孩童,这我属实是没想到,是我考虑不周。”


“不是!”若陀赶忙解释,“并不是孩童之惧,我只是,只是闭上眼睛就会有失去视力的错觉,像是重回地底一样。”若陀不太好意思的看了摩拉克斯一眼,“所以我不想闭上眼睛......”


摩拉克斯垂下目光,沉吟片刻,说:“所以你只要再无失去双目的可能便会安心休息对吗?”










这简直像做梦一样。


若陀呆呆地看着躺在他面前的摩拉克斯,他从未如此接近的看他,眼尾的飞红,发梢的丹霞,甚至是脸颊上的小绒毛都清楚的过分。


摩拉克斯握着他的手说:“只要有我在,你双目必不可能出差错。你闭上眼睛若也能感觉到我的存在,那也必然不会再害怕。”


见若陀还看着他,摩拉克斯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将若陀双目阖上。


“睡吧,我一直在。”







摩拉克斯呼吸渐渐平稳,躺在他身边的若陀却是心如擂鼓,周遭安静下来,心跳声更响了,震得若陀胸腔都有点疼。他忍不住睁开眼睛打量摩拉克斯的睡颜,即使在这之前他看过千千万万次,却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真切。他张开手臂虚虚地环住摩拉克斯,他们的身体一点一点贴近,若陀久违的闭上眼睛,在他的小龙额头上吻了一下。


晚安。

他心说。






若陀听到了不知道哪里传来的第一声鸡叫,屋里也开始变得明亮。若陀这才发现他盯着摩拉克斯看了一宿,绝望的神情出现在他脸上。


完蛋,失眠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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