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治拖延症吧

*被屏重发

*认知障碍海书记

*海眼里卡维真的是一只小猫咪

*猫奴海

*OOC!OOC!OOC!

趁剧情还没出来打脸赶紧发出来

  

  

  

艾尔海森揉了揉眼睛，使劲眨了眨眼，再三确认自己的眼睛没问题后，他陷入了沉思

这个蹲在演讲台上的小猫咪，真的是卡维学长？

会说话的猫，应该没有那么常见吧？

艾尔海森前后左右都看了几眼，每个坐在观众席的人表情都非常平静，并未有任何人对一个小猫咪在台上大讲特讲感到非常奇怪。

小猫咪演讲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递到大厅的每一个角落，声音沉稳而有力，完美符合一个上台演讲的天才妙论派学长该有的所有要素。

……

艾尔海森第一次对自己所见到的世界产生了怀疑，这次演讲，他彻底记住了卡维这个名字，一只演讲的小猫咪。

他居然就这么诡异的接受了这个诡异的事。毕竟提瓦特遍布奇怪的生物不是吗，会漂浮的白色吵闹小精灵也没有人感到奇怪。

真的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还是在一次妙论派和知论派的合作课题会议上，带队的正是卡维。

一只金毛红瞳的小猫，小小的，蹲坐在椅子上，身上还穿着类似于教令院学生制服缩小版之类的小衣服。宽大的椅子更显得小猫秀气起来了，尾巴围住了四只小脚，看起来格外的乖巧。红色上挑的眼睛又给小猫增添了几分攻击性，像头骄傲的小狮子。

金色毛发看起来软软的，应该会很好摸。艾尔海默默的想，金色的毛发，不会是橘猫吧？居然是瘦的橘猫，按道理来说学长级别的橘猫应该不可能太瘦……

艾尔海森脑子跑到了千里之外，课题完全没有在脑子里留下任何痕迹，直到会议结束导师拍他肩膀才回过神来。

嗯，回去没得交差了。他平静的想，毕竟他一直处于神游状态。

散会，艾尔海森并没有离开，他站在学长的椅子后边，默默看着一只小猫咪用它小小的爪子麻利的把桌子上的各种资料拨到一起，弄完还把资料立起来在桌子上怼了一下对齐。

猫学长一回头被他吓了一跳，红色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学弟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艾尔海森说。

“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卡维看了看窗外已经泛黑的天空，刚才还满满当当的会议室现在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艾尔海森嗯了一声，但没有任何的行动，可能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他说：

“学长，我能摸摸你吗？”

“？”卡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艾尔海森已经忍不住上手了。

顺着毛摸了两把，极力忍住把猫猫全身都撸个遍的冲动。

至少给学长一个尊重，第一次见面不能就这么奔放，等以后混熟了再摸个够。艾尔海森默默想。

本着放长线钓大鱼的想法，不能吓到学长，艾尔海森放开了手：“谢谢学长。那我回去休息了，学长再见。”

艾尔海森看不到的是，身为人类的卡维学长呆愣在原地，甚至都没有给他一个回应，眼睛睁大表情呆滞保持了好久，他消失在会议室好久也没有缓过来。

“救命啊，这是怎么回事啊，一上来就摸头，给我整的挺害怕的。”卡维使劲摇了摇提纳里，“他是不是看上我了？”

狐耳少年推开卡维的手：“所以你让他摸了？”

“……”

“真摸了啊？摸哪儿了？”

“头……”

“哦。”提纳里有点失望，“就这啊。不对，你还真给他摸啊。”

“呃……”卡维抓耳挠腮一阵，“这个吧，这个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他太好看了……”

“……”

“我走了。”提纳里起身要走。

“别呀哥，你是我哥行吗。”卡维拽住提纳里的胳膊，“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他了，你给我出个主意啊哥。”

提纳里甩开卡维：“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话虽这么说，提纳里还是坐下了，继续给这个热血上头的家伙分析。

“你俩又不在一个派系，真要怕尴尬避一避以后差不多就不会再见了。”

“……”

“怎么了，不乐意？看来有戏了，记得摆酒席。”

卡维脸红的跟被开水烫了一样，半天憋不出一个字。他好像确实有点，呃，说不出来的感觉。

寡了这二十年，一上来就被学弟摸头杀，还是大帅哥学弟，虽然他自认为不是颜控，但是，但是这谁顶得住啊。

卡维双手捂脸，脸热的蒸汽都快要变成实体了。他闭上眼睛，学弟手的触感好像还在他脑袋上。

陶醉完，卡维开始冷静给提纳里分析：“你看啊，只有小猫咪才会对这种摸摸头习以为常，我可是个人啊，正常的人类，人类可以接受摸摸头的只有小孩子，我可是个成年人。成年人之间的摸头杀大多数出现在情侣之间或者是暧昧对象之间。综上所述，学弟对我有意思。很好，艾尔海森学弟，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提纳里无语的看着他，踢了他一脚起身走了，他再也不想理这个恋爱脑了，而且这个恋爱脑还有变油的趋势。

与此同时，艾尔海森。

深夜挑灯夜战，沉迷看猫作业要完不成了，只能晚上复盘会议内容，争取明天能给导师结论。完全没让猫学长的事占住脑子。

卡维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生活小插曲，自恋了一小阵也就过去了。

呃。

有点尴尬

卡维和艾尔海森坐在会议桌两侧。

非常好，又是一次学术讨论会议。亲爱的学弟过了一周又见到了，回想前几天自己奇奇怪怪的想法，还好卡维非常确认这个世界上没有读心术，不然他可能会立刻马上扛着火车连夜逃离须弥。

学弟好像并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依然以那天一样的充满慈爱（？）的眼神看着他。卡维有点不舒服，这种眼神仿佛不是对一个人，而是对一种什么小动物。

还好会议还在顺利进行，他们甚至对课题的看法上有这激烈的矛盾，为此这场会议进而变成了他俩的辩论场，这让带队的贤者不得不暂时终止这个课题的讨论。

会议结束后 他静静的看着学弟收拾东西离开，背影渐渐远去，即将要消失在建筑的转角处。刚才和艾尔海森辩论的画面一闪而过，进一步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卡维再也忍不住了，他抓起手边的会议报告就撵了上去。

“艾尔海森！”卡维喊住他，体力的耗尽不得不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学弟停下脚步，转头看他，脸上还带着疑问“学长，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关于刚才的话题，我觉得我们有必要继续。”

学术辩论在教令院并不罕见，路过任何一栋建筑物都可能听见学者们讨论的声音。但是像这样在人来人往的拐角处大声讨论，也可能是吵架的还是非常不常见的。

“学长，任何来源都必须是有具体数据的，你不能指望全须弥人都会非常轻松的接受调查。如果按照你的想法，那么教令院的调查部门甚至可以不用存在了！”

“我能提出这个想法是因为我已经实践过真实可行的！这是目前接受度也是准确性最高的方案，调查部门效率低那是全须弥都知道的事情！”

路过的调查部门成员：“……”

他们不知道吵了多久，从白天吵到夜幕降临，连围观的人都散了个七七八八。

卡维说话说到缺氧，一屁股坐在了旁边花坛沿上。艾尔海森估计也累了，吵闹的拐角瞬间安静了下来。

卡维按了按太阳穴，先前还存在的旖旎心思被艾尔海森的尖牙利齿亲口嚼了个粉碎。从没营养的恋爱幻想中抽身出来，以旁观者的视角，艾尔海森的逻辑思维堪称恐怖，那股绝对的理性，真的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人类，完全不讲人情，做事只分析可行性，这人真的不是什么ai拟人吗。

艾尔海森看着花坛上的猫用爪子抱住了自己的小脑袋，居然从猫咪的脸上看出来一种类似痛苦面具的表情。高度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他被这个小表情给逗笑了。回味一下，他居然真的和一只小猫咪吵了这么久。卡维学长很多想法其实是和他一样的，可能是因为是猫吗，都太理想化了。

气鼓鼓的小猫咪真的很可爱，艾尔海森抱着这样的想法，小心翼翼的问：“学长，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于是教令院的人就看到了下午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俩人又坐在同一张桌子面对面吃饭的诡异画面。

艾尔海森的大脑飞速旋转：“猫可以吃人类的食物吗？”直觉告诉他直接问或许有些无礼，只好一边吃一边翻虚空：

“宠物猫不可以吃人吃的食物，因为一些对人类无害反而有益的食物对于猫咪来说是有致命毒性的，如洋葱、巧克力、葡萄等等，其次猫咪身体所需的营养元素与人是有所不同的，如果长时间给猫咪吃人吃的食物，就会造成猫咪出现营养比例失调的现象。”

“……”

艾尔海森震惊的看着卡维面无表情的干掉了一块洋葱。

“可惜教令院的食堂里不提供酒精饮料，不然配点葡萄酒，蒙德晨曦酒庄所酿造的葡萄酒可真的是一绝……”

“……”

艾尔海森喝了口汤掩饰住自己的震惊，会说话的小猫大概真的……呃，和正常小猫咪的身体构造不一样吧。

或许不打不相识，辩论一下午，又一块吃了个饭，他俩变得熟络起来了。也得益于最近知论派和妙论派有相当多的合作项目，这两人天天见面。卡维觉得，按照这个进度发展下去，他俩绝对会发展成互喊儿子的好兄弟……忽略艾尔海森总是对他动手动脚的话。

再加上卡维那一番自我感动式的推测，他非常确定，学弟绝对是喜欢他。卡维对此接受良好，甚至还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还在好友提纳里面前炫耀，引来一阵白眼。

偶尔使唤一下学弟，逮空一起出去约个会（自以为），也没捅破窗户纸，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故意的，大有渣男搞暧昧那一套，引得教令院里议论纷纷。

当然熟络起来也是有代价的，艾尔海森几乎每次见到他打招呼的同时都要摸摸卡维的头，最近甚至有变本加厉的趋势，会顺着脑袋一直往下……甚至到屁股。这谁顶得住啊，搞得卡维一看到艾尔海森下意识的会先跑，发现的晚了也是先抬手挡住那只蠢蠢欲动想要摸他的手。

卡维异常的尴尬，先不说学长会被学弟摸头，身为一个正常的成年人，属于别人的手从脖颈滑到腰……

真的很容易起反应。

艾尔海森也察觉到了卡维的抗拒，小小的失落了一会儿。

可以理解，艾尔海森想，真正亲人的小猫还是很少见的。

“卡维学长。”艾尔海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卡维下意识抱住了脑袋，等待了半天那只手也没有落下来。卡维疑惑地看了一眼艾尔海森，那一瞬间的失落还是被卡维捕捉到了。

“对不起卡维学长，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随意碰你的。”艾尔海森说。

“嗯……”卡维也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是好像，其实也并没有非常抗拒。

活动结束后，卡维跑去偷偷找艾尔海森：“私底下可以的，别太过分。”

可能真的喜欢吧。

在这之后，卡维和艾尔海森见面的次数少了起来，妙知联合活动的减少，以及来临的毕业季，两人因为各自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偶尔只在虚空里相互问候一下。在卡维毕业后联系就彻底断了。工作累了卡维还会怀念一下他这也不知道算不算恋情的经历，没有告白没有亲热。

……

卡维有点失落。

艾尔海森天生不招猫，再没找到和卡维一样乖乖等撸的小猫咪

……

艾尔海森更失落。

再次见面谁也没想到，那天夜里下着大雨，卡维破产的第一天。

卡维用身上仅存的一点摩拉把自己灌了个彻底，他趴在桌子上，不想考虑未来到底会怎么样。酒馆里温暖的空气闷的他无法呼吸，他起身走进雨帘里，瓢泼大雨浇在他身上，冰冷的液体让他清醒了许多，这一点清醒也足够他考虑未来怎么走了。然而还是没有敌过酒精的威力，他醉倒在了路边。

卡维睁开眼睛，陌生的天花板，被柔和的灯光映成淡淡的橘黄色，被子很软，还带有洗涤剂的清香。他勉强坐起身来，宿醉让他头疼欲裂。

“醒了？”

卡维被突然的说话声吓了一跳：

“艾尔海森？”

许久未见的学弟艾尔海森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或许是离开学校的成熟让他看起来比学生时期更加锋利，更具有压迫感，他翘着二郎腿，手里捧一本书，相当出彩的身材被包裹在和当年学生制服完全不同的黑色紧身衣之下，卡维看的有点脸红。

等等，卡维一摸身上，已经是干干净净一丝不挂，他呆愣愣地问：“我的衣服呢？”

“被我扔了，原来你管那破布叫衣服？”艾尔海森说，“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距离书记官下班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艾尔海森本来是想等着雨小一点再回家的，但是看着这雨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他放弃了继续等待的想法，决定立刻回家。大概是大雨让艾尔海森的脚步慢了下来，按照以前他会以最快的速度回去，也并不会注意到路边任何的东西。

但是这次他看见了——一只小猫

以他一贯的作风是绝对不会关心这点小事。但是这只小猫看起来真的很想他当年的猫学长，同时作为一个没有猫的猫奴，驱使艾尔海森走了过去。

艾尔海森拎起小猫，意料之外的沉重，甚至赶得上一个成年人。那一段时间的亲密来往让他确认，这就是他的学长。

怎么会这样？

艾尔海森小心翼翼地抱起小猫，将他带回了家。

艾尔海森将热水放满浴缸，扯掉小猫身上湿透的像衣服一样的布料，帮他洗了个热水澡。艾尔海森突然想到以前在虚空看到的绑架小猫回家的视频。

他想：

卡维学长会愿意成为我的猫吗？

“可惜家里并没有猫窝，你可以先和我在这里挤一晚，如果你不喜欢猫窝，一直和我挤也可以。”

“啊？猫窝？不对，你让我和你一块睡？”卡维下意识裹紧了小被子，这很难不让人多想。

“对，你也占不了多大的地方不是吗。”艾尔海森平静地说。

“等等等等，这好像不是占多大地的事吧！”卡维震惊。

“就这么定了。”艾尔海森起身，“出来吃饭。”

“等一下！你就让我这么出去？”卡维持续震惊，“好歹给我件衣服啊”

“？”

“你为什么要穿衣服？”

“……你说我为什么要穿衣服”卡维有点被气的头疼，还真当是路边捡猫呢？

艾尔海森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要是真的想穿，旁边就是我的衣柜。”说完就开门走了出去，还贴心的给卡维带上了门。

卡维：“……”

卡维真的不能理解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艾尔海森在卡维醒之前就考虑给他做什么吃，卡维好像并不受猫的饮食所束缚，那就先弄点清淡的人类食物，等有空再去买点猫粮。

门开了，艾尔海森挑了下眉，卡维居然真的穿了衣服，好像还真是他的那件白衬衫，衬衫好像是天生一件猫衣服，非常合身，贴合在小猫身上。

怎么做到的？

纵使艾尔海森的八核大脑高速运转也想不明白这件事了，干脆不想了。

艾尔海森看着金色的小猫慢悠悠的走到桌前，坐到了他的对面。小猫脸上好像还带着几分懵，但是乖乖的吃起了饭。

卡维吃饭并不像其他小猫那样直接把脸拱在食盆里，相反和人类一样，用爪子拿起餐具，再去送入口中。艾尔海森也非常难以理解猫咪的小肉垫是怎么拿起餐具的，再加上小猫吃饭，有种难以言喻的……可爱。艾尔海森一时没有忍住，在小猫头上撸了一把。

卡维正吃着饭被撸一把脑袋，嘴巴里还含着没有咽下去的饭菜，抬头懵懵地看着艾尔海森：

“你干嘛？”

艾尔海森弯了弯手指，毛茸茸的手感实在是太好，没忍住又把手伸向了卡维：

“没关系，你继续吃。”

“啪！”卡维拍开他的手，有点生气，“你怎么还这么喜欢动手动脚啊。”

卡维突然有点后悔，本来自己就是被捡回来的，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礼貌，艾尔海森会生气吗？卡维小心翼翼抬头去看艾尔海森的反应。

没有生气，只有手被打开那一瞬间的惊讶。卡维庆幸，或许学弟是念旧情吧，毕竟也是他俩第一次认识就发生的事。卡维有点坐立难安，只好低头认真干饭。

小猫咪不让人摸。

艾尔海森如是想。

好吧，倒也是无所谓，普通小猫看见他都绕着走，卡维已经是对他比较友善的了。只是被打一下罢了，以后应该会和正常小猫一样，养熟了就给摸了吧？

卡维其实已经吃饱了，被人看着吃饭实属有点尴尬，而且学弟还试图咸猪手。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卡维直接放慢速度，吃饭一粒米一粒米地吃，最主要的还是给自己找点事缓解尴尬。

幸好艾尔海森打破了这个尴尬的氛围，他双手交叉放在下巴底下，定定地看着卡维：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

“？”

“你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很可惜我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只能委屈你和我睡一间卧室了。”

艾尔海森一边说一边收拾桌子上的餐具，端去了厨房，留下了懵逼的卡维。

“这边是厨房，你饿了可以从冰箱找点东西吃，但最好还是吃正餐。”

“这里是浴室。”

“这是书房。”

卡维看着艾尔海森介绍各种地方，大脑进入了宕机状态。

艾尔海森介绍了一圈，甚是连水都给他倒好了：“你可以自行熟悉这里，现在是上班时间，我要去教令院了。”

艾尔海森又稍微收拾了一下，把钥匙放到卡维面前。砰的一声关门声，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安静如鸡的卡维。

卧槽。卡维想。

我要被学弟包养了。

卡维面对睡觉这件事感到心情复杂。

他第一次看见被包裹在柔软睡衣里的艾尔海森，连带着那双锐利到极致的眼睛也柔和了下来。艾尔海森根本不避讳就在他面前换衣服，不知道被多少人馋的好身材被他看了个遍。

他真的有把我当人吗？

卡维突然想。

卡维沉思着，感受到床的另一边陷下去了，这才发现他居然发呆发了这么久。早就是应该睡觉的时间了。书记官和他极度理性的性格相配有一套极度规律的生活习惯，在他以前的生活中，这个点他至少还能刷两个小时的虚空。

头上又传来手掌的触感，卡维人已经麻了，学弟不知道有什么毛病，逮个空就想在他身上摸一把。已经发生了无数次了，脾气都要被磨平了。

原来学弟是因为馋我身子才收留我。卡维垮起个小猫批脸。再次狠狠地拍开艾尔海森的手。

“你有病吧。”卡维恶狠狠剐了他一眼。

“你今天好安静。”艾尔海森掀开被子钻进被窝，“以前你都会和我吵。”

“我懒得。”

卡维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吃人嘴短吗。要不是当前他确实除了学弟这里无处可去，他高低跟艾尔海森吵一宿。

虽然以后不一定忍得住。

“好吧。早点睡，晚安。”艾尔海森闭上眼睛，翻了个身，背对着卡维。

“等等，先别睡。”卡维问，“你为什么收留我。”

“看你可怜。”艾尔海森连翻身过来看着他都懒得，“或者一点点情绪价值。”

情绪价值？

卡维还想追问，但是艾尔海森眼疾手快关掉了灯，把他按进被子里。

“睡觉。”

卡维眼神像死了一样盯着天花板，半个小时之前，艾尔海森刚刚离开这间卧室。他现在心情就是，又失望又安心的，很难说是什么滋味。卡维本来以为昨晚上真的要发生点什么了，结果艾尔海森这个逼说睡觉就真的只是睡觉，甚至光速入眠。结果今天早上扒在了卡维身上，脑袋还蹭来蹭去。醒了之后也毫无愧疚之心，趁着卡维还没有完全清醒，还在卡维头上狠狠地撸了几把。

淦。

真的是馋我身子，物理上的。

卡维想。

艾尔海森一大早就撸到了猫，心情很是舒畅，连工作效率都提升了好几个点。在回家的路上还买了一堆猫玩具，猫砂盆、猫粮也准备好了。

等他回家后，卡维看着他安置这一件件物品，问了一句：“你要养猫？”

艾尔海森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好吧，这是你的自由。”卡维无所谓地倒在沙发上刷虚空，“我也挺喜欢猫的。”

“……”

“……你干嘛”卡维无语地看着艾尔海森。这位高大帅气，身居高位的教令院的书记官，居然拿着一根跟他的身形一比像牙签一样的逗猫棒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你不应该来抓吗？”艾尔海森说。

“？”

“我有病？我抓这个干嘛”卡维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他。

“啧，真懒。”艾尔海森语气里带着嫌弃。

“你才懒！”卡维暴怒，猛地伸出手去抓逗猫棒想抢过来，艾尔海森手一抽逗猫棒就移了位置，卡维另一只手也快速伸出去抓然而指碰到了一下并没有成功。男人该死的胜负欲被点燃了，艾尔海森嘴角勾起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这就出现了一个很诡异的现象，两个大男人，拿着一根小逗猫棒玩的不亦乐乎。

“艾尔海森，没想到你这么幼稚。”卡维终于抢到了逗猫棒，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狠狠地在艾尔海森脸前甩了几下 ，“来抓啊，你不是喜欢玩吗？”

艾尔海森无辜摊手：“我又不是猫，我抓这个干嘛？”

“艾尔海森！！！！”

直到再吃饭的时候，卡维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不对。

“这是什么？”卡维指着他面前碗里一粒一粒的不明物体。

“猫粮啊。”艾尔海森平静的说。

“……”卡维要掀桌了，“艾尔海森！你真把我当猫啊！”

“难道不是吗？”眼看卡维又要发作，艾尔海森起身把猫粮换成正常的食物，“好吧，这才是你的饭。”

卡维不喜欢吃猫粮。

艾尔海森想，这碗猫粮是他拿来试探卡维口味的，看来只能拿去喂教令院的流浪猫了。也并不意外，在他们的学生时期卡维也是在食堂吃的正常食物。

卡维不傻，违和感从他们见的第一面都一直充斥了整个空间。卡维看着艾尔海森安静的睡颜，陷在柔软床铺中的艾尔海森再无锋利的气场。他回想前几天，艾尔海森出差一周回来，他累的瘫倒在沙发上，然后就是叫他：

“卡维，你在吗？”

“怎么了？”卡维在书房画工图。

“过来。”

“干嘛？”卡维从书房探出个头。

“你先过来。”

卡维想了想，还是放下画了一半的工图，走到艾尔海森面前，还没等他说话。就被艾尔海森揽了个满怀，脸撞在他的胸口。柔软的触感让卡维刷的一下红了脸，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你你你干、干什么！”卡维挣扎着，想要挣脱开。

“安静。”艾尔海森按住他的脑袋，“让我抱会儿。”

卡维鬼使神差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趴在艾尔海森身上。艾尔海森也结结实实把卡维的脑袋撸了个够。卡维感觉自己的脸上的温度大概要能烤熟甜甜花酿鸡了，艾尔海森还变本加厉顺着他的脊背一路向下，来回的摩挲。

卡维也非常正常的，有反应了。

“放手！”卡维再也不能忍下去了，他挣脱出艾尔海森的双臂，反过来一把按住艾尔海森的肩膀，“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语气里的愤怒已经快要掩盖不住。艾尔海森反应，却有一点……

奇妙。

他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说话的语气却有点委屈：“我的猫，我抱抱也不可以吗？”

卡维的愤怒有点挂不住了。

“你的猫？”

“你总不能是狗吧？”

“艾尔海森！”

卡维默默地梳理着从他们认识到现在的记忆，其实也很明显了，艾尔海森眼里，或许他真的不是一个人。艾尔海森总是无意间在话里爆出来的猫，结合从第一次见面就摸他头、碗里的猫粮，以及随处可见的猫玩具也是卡维来了之后添置的。添置完过了好久也并没有哪只小猫被抱进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里已经有了猫。

这个猫就是他。

卡维心情复杂，所以现在他俩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从艾尔海森来看或许真的很简单，他是他的学长，是他的猫，只不过会说话。从他的角度来看，是室友，但同床共枕。是学弟，又带了点难以言喻的小心思。

喜欢艾尔海森吗？

喜欢。

很喜欢。

从学生时代就开始了，见到他，总会有莫名其妙的开心，想要靠近，所以不排斥学弟摸头。他一直以为是学弟主动追求他的信号，才那么有恃无恐，跟他辩论跟他吵架。但是一旦把这种事放到一只猫身上……

……

动心的只有卡维而已。

也仅此而已。

卡维慢慢握住艾尔海森露在被子外边的手，没有被子的覆盖有些微微的凉。卡维小心翼翼把这只手拉过来，轻轻吻了一下。

艾尔海森有点奇怪，卡维已经两天没有回来了。卡维并不算一般意义上的无业游民，相反，因为卡萨扎莱宫，他的名头并不输给教令院的书记官。卡维会很忙，但不会一整天都不回来。艾尔海森决定去酒馆看看。

果然，一进入酒馆，金色的小猫背对着他坐在酒馆的柜台前，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酒保聊着天。艾尔海森走上前去，拍了拍卡维的脑袋：“还清醒吗？”

卡维手撑着脑袋，懒懒地看了他一眼：“清醒着呢，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艾尔海森显然没信：“还站得起来吗？站不起来我抱你回去。”旁边的酒保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连手中正在调制的酒都洒了出来。

全须弥都知道他俩住一块，但没想到关系居然……这么亲密。

“可不敢劳烦您，大书记官。”卡维晃晃脑袋，晃悠悠站了起来，一把揽住艾尔海森的肩膀。

“走吧，回家。”

不对劲。

真的很不对劲。

在回家的路上，卡维安静的不对头。他们一起走过的路，要么伴随着吵架声，要么是卡维单方面的吐槽。而现在，卡维只是默默走在艾尔海森前边。艾尔海森不自在地握住拳，想要说点什么打破沉默，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好继续保持现状。

这种情况一直保持到入睡前。

“你到底怎么……”

“闭嘴，艾尔海森。”卡维暴躁地胡乱撸了一把头发。

艾尔海森也有点不耐烦，没再理他，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卡维翻来覆去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他把艾尔海森扳过来，双手捧住他的脸。艾尔海森突然被他弄醒，眼睛里还带着被吵醒的惺忪。

“……”

“……”

“你干什么？”艾尔海森想拨开卡维的手，没有成功。卡维眼睛发红，还带着一股酒后的冲劲。

“艾尔海森……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

艾尔海森沉默一会儿：“你是卡维。”

“不是！”卡维更烦躁了，“我到底是什么？是人？还是什么东西？”

“你是我的猫。”

“在你眼里，我就是会说话的猫吗？”

“难道不是吗？”

“所以你之前说的情绪价值，指的是宠物带来的情绪价值？”

“……可能吧。”

卡维突然沉默，他垂下眼眸，艾尔海森默默看着他。

“那。”过了良久，卡维说，“会说话的猫，会有人格吗。”

“若是以你为例，那很显然是有的。你的成就甚至超过了大多数人类，可以说是……唔！”

艾尔海森睁大了双眼，那一点的睡意也瞬间被抛去了九霄云外。

我被猫亲了？

艾尔海森如被雷击，卡维也趁虚而入，突破了牙关，狠狠地侵入艾尔海森地口腔。艾尔海森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毫无防备下乱动的舌头正好随了卡维的意，他们纠缠在一起，带着未散尽的酒气。

事情逐渐超出艾尔海森的认知，眼看着扑在身上的猫身形逐渐迷糊起来，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眼前的猫渐渐变成了人，好像他本来就该如此。连带着记忆中的卡维也一起开始变化，从他们见的第一面开始。

一直都是人。

从来都是如此。

“嗯唔！”艾尔海森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卡维吻到缺氧，只好去推他胸膛，企图终止。万幸的是，卡维放过了他。

艾尔海森喘着气，他看着卡维的脸，精致的让人呼吸一窒。他应该对这张脸无比陌生，认识的改变又带动着改变了艾尔海森记忆中的模样。

非常陌生，又相当熟悉。

卡维放过了他一次，马上又给他添置了新的麻烦，这个冤家，不会给他处理的机会。

“艾尔海森……”卡维抵住他的额头，“那我这只有人格的猫，可以爱上身为人的你吗？”

“等等，卡维！”艾尔海森后边的话再次被卡维用吻堵住，他不想再听，卡维现在只想要艾尔海森。

里里外外。

都是属于卡维的。

“艾尔海森，我我我、我昨天……”

“卡维。”艾尔海森打断他，“变回去。”

“啊？”

“变回猫。”艾尔海森冷漠，“不然滚去睡书房。”

“我不是猫吗？”

“……我不认为猫有上我的能力。”

“我现在是人了？”

“……”

“好嘞我亲爱的学弟。”这可给卡维犯贱的空间了。“我永远都是你的猫哦。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滚！”

卡维被踹下了床。

end